第一百四十章、天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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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唔……”頭痛欲裂的柳星河，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，他終於從龐大又混亂的記憶中恢覆過來。“這是……”
重新睜開雙眼的第一眼，只見天道單膝跪地，正擡頭看著他。
“方才那些……是天道的記憶？”
柳星河有些失神，天道數百萬年的龐大記憶，一股腦湧入他的腦海之中，雖然時間僅僅只過去了一瞬，但對於柳星河本人來說，卻好像是實實在在的體驗了另一個自己承接天道後的人生。那記憶太過真實，以至於柳星河直到現在都不太確定，自己是仍然陷於記憶之中，還是真的從記憶之中脫離了出來。
“你都看到了吧……”天道咳嗽道，“這就是為什麽我要以白芒掩藏自己身份的原因，你我本為一體，一旦碰面，我們的記憶將會共享，我的秘密，也就絲毫不存了。”
“楚師兄……原來……原來如此……”柳星河仰天長嘆，淚水從眼角滑落。這位與他從小一起長大，一路走來亦師亦友亦兄的摯友，竟然可以為了他做到這種地步。
“一切的犧牲，都是為了從這無盡循環之中走出。只要你願意承接天道，你方才所見的一切，都不會發生，天道不會破損，你不用穿越時間回到過去，你可以默默守護你的家人、朋友，直到他們壽終正寢。”天道勸說道。
“然而我不願意。”柳星河擦幹眼角的淚水，“九萬九千九百九十九次的輪回，每一次，我的答案都是同樣，我命由我不由天，我想要的，我會去爭取，我不想要的，誰也不能強迫我，即便是我自己！”
“沒錯，當初的我，也是這般，但你既然經歷了我的種種記憶，應該明白，最終你也會與我一樣，走上同樣的道路。”天道嘆息道。
“不，我不會如你這般喪心病狂！”柳星河拋開藍色仙劍，記憶之中的他，便是以這柄仙劍，融合開天之力，一舉破了天道法身，導致天道法則崩潰，他不能重蹈覆轍！
“我說過，我不會給你選擇的機會，承接天道，不然就如我一般，踏上第十萬次輪回！”
天道雙手一合，身後虛空之中再次探出兩只巨手，向著柳星河抓去。
然而親身體驗了天道記憶的柳星河，對於天道種種神威早已明了，他雙腳點地，身體向後飛退而去。
“哪裏走！”天道雙手彈出，那兩只白色巨手速度猛增，不斷縮小著與柳星河之間的距離。
“開天之力！破！”
柳星河調動體內開天之力，雙掌向兩側擊出，正面迎上白色巨手！嘭！開天之力，無所不破，不成比例的大小手掌轟然相接，結果卻是白色巨手瞬間崩散！
“雖然不能殺了你，但今日，我要把你揍得再也站不起來，讓你好好悔悟一番自己的過錯！”
柳星河大吼一聲，右腳猛的一跺，身體疾馳而去，渾身上下噴發的藍色的氣焰，拖著長長的尾焰，直沖天道而去！
“親身體驗了我的記憶之後，你的實力也再一次飛躍，但……身為天道的我，乃是這個世界的神！”
面對迎面而來的柳星河，天道亦毫不退讓，收在身後的右手，隨著身體的扭轉，一拳轟出！
“極世崩！”
迎面一擊，是超越世間一切的一擊，普天之下，恐怕沒有人能夠接的住這一拳！
然而，柳星河卻是例外，九萬九千九百九十九次的輪回，令他對天道的能力無比熟悉，何況天道與他本是一體，兩者的在一次又一次生死相搏的戰鬥中養成的習慣，完全一致！
“狼王印！”
幾乎是憑借著本能的反應，柳星河的腦袋向右略微閃過幾寸的距離，天道這一擊，正好擦著他的臉，交錯而過！
“你，可還記得這招！”
狼王印，青龍院中號稱近身搏鬥的無敵神技。隨著修為的提升，柳星河也已經多年沒有使用過這一招，如今他境界大成，這一招狼王印再重新拿出來，卻已經是完全不同的至極境界！
柳星河一個箭步，此時他與天道之間的距離不過咫尺。雙掌翻飛，竟然趁著天道一拳擊出，收勢不及的片刻，將天道轟出的右手死死扣住！隨即，只見他右手五指一扣，向著天道咽喉猛戳過去。
可是天道畢竟是天道，天下武學，在他眼中皆如無物，盡管右手被鉗制住，但他的左手，卻是同樣驚人的迅速擊出！
嘭！一掌換一拳，兩人的身體承受對方強力一擊，各自飛退！
“解氣了嗎？”
“做夢！”
不願多說，柳星河運轉全身功體，體內小世界的力量源源不斷的供給到他全身，令他好似有使之不盡的力量！
“驚雷掌！”
一掌拍出，九霄雷動！柳星河整個身體化作一團紫色雷暴，雷光璀璨湮沒方圓萬裏！
“你的小世界之力，如何能與上天界大世界之力相提並論？”天道雙手在身前一劃，生出一道太極虛影。
轟隆隆！
磅礴一擊，萬鈞雷霆轟擊在太極虛影之上，只見太極遭受雷霆轟擊，不僅毫無潰散之意，反而陰陽旋轉起來。
“這一招，你當熟悉，收！”天道一聲收，柳星河所發萬鈞雷霆，瞬間被太極虛影吸收。“納、運、發！”
六脈元功大成之招，借由天道之身發出，威力增強何止千倍萬倍！剎那間，整個天道空間如陷雷海之中！
“哼！轟霆掌！”
柳星河冷哼一聲，瞬化萬千雷霆掌印，雙掌拍出，竟是將整個雷海，直接拍散！
“你刻意使用這些功法武技，是想讓我回憶起當初的經歷嗎？”天道嘆息道，“你這是白費力氣，當初的經歷，我並未遺忘，不如說正是這些經歷造就了現在的我，你的行徑，只會讓我更加堅定。”
“廢話少說！一式留神！”
虛手一抽，柳星河自儲物戒中抽出一柄銹跡斑斑的斷劍，此劍正是當初陪伴他行走人皇界的兵刃，春秋闕！
此時的春秋闕，雖然遠遠比不上仙劍那等帝兵，但柳星河一身劍道修為登峰造極，春秋闕劍鋒劃過，驚若翩鴻、婉若游龍！
“哎，一式留神！”天道無奈，已指代劍！
同樣的劍招，兩道劍光由遠及近，轟然交匯！砰！劍鋒與手指交擊剎那，兩人同時變招，極心禪劍變化無窮，由一式演變出無窮劍招！
砰砰砰！一連串金屬交擊之聲，眨眼之間兩人竟已互拼千劍萬劍！
唰唰！兩道人影驀然分開，只見天道身上，竟然多出了數道劍痕！他的衣衫被劍鋒劃破，雖沒有受傷，但在劍道之上，竟然是輸了一分！
“你多行不義，一路走來，劍心已失，你之初心不在，現在的你，劍道上是贏不了我的！”柳星河手中春秋闕一拋，古劍化作萬千劍影，縱橫交錯，不可方物！
“萬劍天引！”柳星河雙手劍指向前一頂，萬劍劍氣橫空而來，如雨落下！
轟隆隆！一連串驚爆聲，是一道道劍氣落地的聲音，整個天道空間，被柳星河的劍招轟的滿目瘡痍！
“破蒼穹！”天道右手高舉，磅礴劍氣破體而出，直沖九霄，他的手臂之上附著的龐大劍氣，匯聚成一柄參天之劍！“斬！”
一劍斬下，整個天道空間劇烈震動，柳星河萬劍之威，面對天道一劍之力，瞬間瓦解！
“天地盡鋒！”
雙手一合，柳星河背後無數劍氣噴發，形成數對劍氣之翼，他左手春秋闕，右手澡雪劍，雙劍鵬舉如翼，正面迎上天道勢不可擋的一劍！
砰！
極招交匯，只見天道劍氣瞬間分解，反而化作柳星河的力量，他背後的劍氣之翼不斷擴張，隱約之間竟有遮天蔽日之勢！
“六道盡滅，千魔降服，如來……禁劍！”
身體從天而墜，柳星河落地激起磅礴氣勁，橫掃而出！整個天道空間的地面龜裂開去，向著八方蔓延，隨即，碎石竟脫離地面，向著天空倒飛而起！
“這是……”天道眉頭一皺，如來禁劍，並非是簡單的一招，因為這一招，需要另一招配合！
“一切有為法，如露亦如電，夢幻泡影！”凝聚一身修為，在這一刻徹底爆發，生命宛若一瞬消逝！柳星河體內湧起一道磅礴佛氣，伴隨禁劍降魔之極意，劍氣凝成，一劍射出！
“六道盡滅·千魔降服·天道禁劍！”天道瞬間掙脫夢幻泡影束縛，右手劍指高舉，天道法則凝聚，堪稱真正意義上的天道禁劍！
天道禁劍，本是柳星河自鑄劍有成之後，融合天道劍勢與如來禁劍而成，威力甚至猶在如來禁劍之上！
然而此時，一金一白兩道劍氣正面碰撞，卻是金勝，白散！
“唔！”悶哼一聲，如來禁劍穿過天道之身，在他身上留下一道劍痕！
“還沒完！”柳星河手中雙劍舞動，劍招毫不停歇！“極心禪劍！破空飛滅、虛絕真玄！”
八劍齊發，劍氣連環縱橫，每一劍皆由不同的角度發出，但每一劍都完美契合！
噗嗤噗嗤！八道劍氣貫穿天道之身，甚至將天道頭冠擊散，一頭白發狂散飄揚。
“極心禪劍！涅槃！”
縱身而起，躍向高空，柳星河盡納天道空間兩人交戰四散之餘勁，如鳳凰涅槃，再發至極一招！
轟！涅槃劍氣籠罩天道身軀，強如天道，也難抵擋！嘭的一聲，只見天道身軀竟然爆成一團白芒！
“不用裝了，沒有動用開天之力，普天之下，沒有什麽武技可以真正殺死你！”柳星河沖著虛空大聲喊道。
“既然明白，這又是何必呢？！”話甫落，白芒瞬間融合，重組天道之軀，“若是發洩夠了，那便該辦正事了。”
“玉清仙法！淩氣盈霄！”柳星河將雙劍插在身旁，雙掌猛然轟出，兩道氣勁爆沖而去！“氣運蒼玄！”
“清氣騰武、禦風行濤！”天道同使玉清仙法，兩掌對兩招！
轟，氣勁碰撞，互相抵消。爆散的氣勁之後，是柳星河更加兇悍的攻勢！
“驚式·氣貫長日！”“玄式·氣轉天覆！”
柳星河發招一瞬，他的手段便已經被天道看破，只見天道擡手一擊，轟出玉清仙法中更高一層的掌法，將柳星河所發之招，輕易的轟散！
“盡式·混沌覆生！”柳星河雙掌一合，震出一股強悍之力，以混沌之氣搭配玉清仙法，將這一招混沌覆生發揮到極致！
“差不多夠了。”天道耐心有限，不可能陪柳星河無止境的胡鬧下去，擡手，使出玉清仙法最強一招！“盡式·無式！”
終式一出，柳星河所發之招瞬間消弭，餘勁散去之後，只剩下兩人無聲的對視。
“不用仙劍、不用開天之力，你終究無法突破這無盡輪回，現在，該認命了。”天道五指一捏，整個天道空間瞬間塌縮，直至壓縮到一人大小，將柳星河牢牢困住，動彈不得！
“你！”柳星河拼命掙紮，卻根本無力掙脫天道空間的束縛。
“我說過，你只有兩條路，承接天道，或者以開天之力，打破天道空間，撿起你身邊的帝兵仙劍，將我殺死，然後重走第十萬次輪回。”天道慢慢的靠近柳星河，“除此之外，你沒有別的道路可以選擇。”
柳星河並不答話，依舊在拼盡全力掙脫，他不敢貿然使用開天之力，否則一個不小心，便會重蹈第十萬次的覆轍！
“這……就是天命。”
看著仍在掙紮的柳星河，天道微微一嘆，曾幾何時，他不也正是如此嗎？但可惜，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，他，沒有選擇的餘地。
天道再一次將手放在柳星河頭頂，準備繼續完成他未完成的儀式，將天道法則，全數傳給柳星河，讓後者，成為新的天道！如此，他就解脫了，九萬九千九百九十九次的輪回，也徹底打破了。
“你……休想……”
“接受現實吧，除了你我，再沒有任何人，有這個資格與能力，可以承接天道。”
就在此時，柳星河的體內，忽然湧起一股溫暖的光芒，那溫暖的仿佛能融化冰山的光芒，充滿了聖潔的氣息。
“嗯？這是……”那熟悉的氣息，令天道一瞬間有些失神，這熟悉的氣息，這溫暖的感覺……他是……
“小子，不如讓我來如何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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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沒錯，當初的我，也是這般，但你既然經歷了我的種種記憶，應該明白，最終你也會與我一樣，走上同樣的道路。”天道嘆息道。
“不，我不會如你這般喪心病狂！”柳星河拋開藍色仙劍，記憶之中的他，便是以這柄仙劍，融合開天之力，一舉破了天道法身，導致天道法則崩潰，他不能重蹈覆轍！
“我說過，我不會給你選擇的機會，承接天道，不然就如我一般，踏上第十萬次輪回！”
天道雙手一合，身後虛空之中再次探出兩只巨手，向著柳星河抓去。
然而親身體驗了天道記憶的柳星河，對於天道種種神威早已明了，他雙腳點地，身體向後飛退而去。
“哪裏走！”天道雙手彈出，那兩只白色巨手速度猛增，不斷縮小著與柳星河之間的距離。
“開天之力！破！”
柳星河調動體內開天之力，雙掌向兩側擊出，正面迎上白色巨手！嘭！開天之力，無所不破，不成比例的大小手掌轟然相接，結果卻是白色巨手瞬間崩散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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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星河大吼一聲，右腳猛的一跺，身體疾馳而去，渾身上下噴發的藍色的氣焰，拖著長長的尾焰，直沖天道而去！
“親身體驗了我的記憶之後，你的實力也再一次飛躍，但……身為天道的我，乃是這個世界的神！”
面對迎面而來的柳星河，天道亦毫不退讓，收在身後的右手，隨著身體的扭轉，一拳轟出！
“極世崩！”
迎面一擊，是超越世間一切的一擊，普天之下，恐怕沒有人能夠接的住這一拳！
然而，柳星河卻是例外，九萬九千九百九十九次的輪回，令他對天道的能力無比熟悉，何況天道與他本是一體，兩者的在一次又一次生死相搏的戰鬥中養成的習慣，完全一致！
“狼王印！”
幾乎是憑借著本能的反應，柳星河的腦袋向右略微閃過幾寸的距離，天道這一擊，正好擦著他的臉，交錯而過！
“你，可還記得這招！”
狼王印，青龍院中號稱近身搏鬥的無敵神技。隨著修為的提升，柳星河也已經多年沒有使用過這一招，如今他境界大成，這一招狼王印再重新拿出來，卻已經是完全不同的至極境界！
柳星河一個箭步，此時他與天道之間的距離不過咫尺。雙掌翻飛，竟然趁著天道一拳擊出，收勢不及的片刻，將天道轟出的右手死死扣住！隨即，只見他右手五指一扣，向著天道咽喉猛戳過去。
可是天道畢竟是天道，天下武學，在他眼中皆如無物，盡管右手被鉗制住，但他的左手，卻是同樣驚人的迅速擊出！
嘭！一掌換一拳，兩人的身體承受對方強力一擊，各自飛退！
“解氣了嗎？”
“做夢！”
不願多說，柳星河運轉全身功體，體內小世界的力量源源不斷的供給到他全身，令他好似有使之不盡的力量！
“驚雷掌！”
一掌拍出，九霄雷動！柳星河整個身體化作一團紫色雷暴，雷光璀璨湮沒方圓萬裏！
“你的小世界之力，如何能與上天界大世界之力相提並論？”天道雙手在身前一劃，生出一道太極虛影。
轟隆隆！
磅礴一擊，萬鈞雷霆轟擊在太極虛影之上，只見太極遭受雷霆轟擊，不僅毫無潰散之意，反而陰陽旋轉起來。
“這一招，你當熟悉，收！”天道一聲收，柳星河所發萬鈞雷霆，瞬間被太極虛影吸收。“納、運、發！”
六脈元功大成之招，借由天道之身發出，威力增強何止千倍萬倍！剎那間，整個天道空間如陷雷海之中！
“哼！轟霆掌！”
柳星河冷哼一聲，瞬化萬千雷霆掌印，雙掌拍出，竟是將整個雷海，直接拍散！
“你刻意使用這些功法武技，是想讓我回憶起當初的經歷嗎？”天道嘆息道，“你這是白費力氣，當初的經歷，我並未遺忘，不如說正是這些經歷造就了現在的我，你的行徑，只會讓我更加堅定。”
“廢話少說！一式留神！”
虛手一抽，柳星河自儲物戒中抽出一柄銹跡斑斑的斷劍，此劍正是當初陪伴他行走人皇界的兵刃，春秋闕！
此時的春秋闕，雖然遠遠比不上仙劍那等帝兵，但柳星河一身劍道修為登峰造極，春秋闕劍鋒劃過，驚若翩鴻、婉若游龍！
“哎，一式留神！”天道無奈，已指代劍！
同樣的劍招，兩道劍光由遠及近，轟然交匯！砰！劍鋒與手指交擊剎那，兩人同時變招，極心禪劍變化無窮，由一式演變出無窮劍招！
砰砰砰！一連串金屬交擊之聲，眨眼之間兩人竟已互拼千劍萬劍！
唰唰！兩道人影驀然分開，只見天道身上，竟然多出了數道劍痕！他的衣衫被劍鋒劃破，雖沒有受傷，但在劍道之上，竟然是輸了一分！
“你多行不義，一路走來，劍心已失，你之初心不在，現在的你，劍道上是贏不了我的！”柳星河手中春秋闕一拋，古劍化作萬千劍影，縱橫交錯，不可方物！
“萬劍天引！”柳星河雙手劍指向前一頂，萬劍劍氣橫空而來，如雨落下！
轟隆隆！一連串驚爆聲，是一道道劍氣落地的聲音，整個天道空間，被柳星河的劍招轟的滿目瘡痍！
“破蒼穹！”天道右手高舉，磅礴劍氣破體而出，直沖九霄，他的手臂之上附著的龐大劍氣，匯聚成一柄參天之劍！“斬！”
一劍斬下，整個天道空間劇烈震動，柳星河萬劍之威，面對天道一劍之力，瞬間瓦解！
“天地盡鋒！”
雙手一合，柳星河背後無數劍氣噴發，形成數對劍氣之翼，他左手春秋闕，右手澡雪劍，雙劍鵬舉如翼，正面迎上天道勢不可擋的一劍！
砰！
極招交匯，只見天道劍氣瞬間分解，反而化作柳星河的力量，他背後的劍氣之翼不斷擴張，隱約之間竟有遮天蔽日之勢！
“六道盡滅，千魔降服，如來……禁劍！”
身體從天而墜，柳星河落地激起磅礴氣勁，橫掃而出！整個天道空間的地面龜裂開去，向著八方蔓延，隨即，碎石竟脫離地面，向著天空倒飛而起！
“這是……”天道眉頭一皺，如來禁劍，並非是簡單的一招，因為這一招，需要另一招配合！
“一切有為法，如露亦如電，夢幻泡影！”凝聚一身修為，在這一刻徹底爆發，生命宛若一瞬消逝！柳星河體內湧起一道磅礴佛氣，伴隨禁劍降魔之極意，劍氣凝成，一劍射出！
“六道盡滅·千魔降服·天道禁劍！”天道瞬間掙脫夢幻泡影束縛，右手劍指高舉，天道法則凝聚，堪稱真正意義上的天道禁劍！
天道禁劍，本是柳星河自鑄劍有成之後，融合天道劍勢與如來禁劍而成，威力甚至猶在如來禁劍之上！
然而此時，一金一白兩道劍氣正面碰撞，卻是金勝，白散！
“唔！”悶哼一聲，如來禁劍穿過天道之身，在他身上留下一道劍痕！
“還沒完！”柳星河手中雙劍舞動，劍招毫不停歇！“極心禪劍！破空飛滅、虛絕真玄！”
八劍齊發，劍氣連環縱橫，每一劍皆由不同的角度發出，但每一劍都完美契合！
噗嗤噗嗤！八道劍氣貫穿天道之身，甚至將天道頭冠擊散，一頭白發狂散飄揚。
“極心禪劍！涅槃！”
縱身而起，躍向高空，柳星河盡納天道空間兩人交戰四散之餘勁，如鳳凰涅槃，再發至極一招！
轟！涅槃劍氣籠罩天道身軀，強如天道，也難抵擋！嘭的一聲，只見天道身軀竟然爆成一團白芒！
“不用裝了，沒有動用開天之力，普天之下，沒有什麽武技可以真正殺死你！”柳星河沖著虛空大聲喊道。
“既然明白，這又是何必呢？！”話甫落，白芒瞬間融合，重組天道之軀，“若是發洩夠了，那便該辦正事了。”
“玉清仙法！淩氣盈霄！”柳星河將雙劍插在身旁，雙掌猛然轟出，兩道氣勁爆沖而去！“氣運蒼玄！”
“清氣騰武、禦風行濤！”天道同使玉清仙法，兩掌對兩招！
轟，氣勁碰撞，互相抵消。爆散的氣勁之後，是柳星河更加兇悍的攻勢！
“驚式·氣貫長日！”“玄式·氣轉天覆！”
柳星河發招一瞬，他的手段便已經被天道看破，只見天道擡手一擊，轟出玉清仙法中更高一層的掌法，將柳星河所發之招，輕易的轟散！
“盡式·混沌覆生！”柳星河雙掌一合，震出一股強悍之力，以混沌之氣搭配玉清仙法，將這一招混沌覆生發揮到極致！
“差不多夠了。”天道耐心有限，不可能陪柳星河無止境的胡鬧下去，擡手，使出玉清仙法最強一招！“盡式·無式！”
終式一出，柳星河所發之招瞬間消弭，餘勁散去之後，只剩下兩人無聲的對視。
“不用仙劍、不用開天之力，你終究無法突破這無盡輪回，現在，該認命了。”天道五指一捏，整個天道空間瞬間塌縮，直至壓縮到一人大小，將柳星河牢牢困住，動彈不得！
“你！”柳星河拼命掙紮，卻根本無力掙脫天道空間的束縛。
“我說過，你只有兩條路，承接天道，或者以開天之力，打破天道空間，撿起你身邊的帝兵仙劍，將我殺死，然後重走第十萬次輪回。”天道慢慢的靠近柳星河，“除此之外，你沒有別的道路可以選擇。”
柳星河並不答話，依舊在拼盡全力掙脫，他不敢貿然使用開天之力，否則一個不小心，便會重蹈第十萬次的覆轍！
“這……就是天命。”
看著仍在掙紮的柳星河，天道微微一嘆，曾幾何時，他不也正是如此嗎？但可惜，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，他，沒有選擇的餘地。
天道再一次將手放在柳星河頭頂，準備繼續完成他未完成的儀式，將天道法則，全數傳給柳星河，讓後者，成為新的天道！如此，他就解脫了，九萬九千九百九十九次的輪回，也徹底打破了。
“你……休想……”
“接受現實吧，除了你我，再沒有任何人，有這個資格與能力，可以承接天道。”
就在此時，柳星河的體內，忽然湧起一股溫暖的光芒，那溫暖的仿佛能融化冰山的光芒，充滿了聖潔的氣息。
“嗯？這是……”那熟悉的氣息，令天道一瞬間有些失神，這熟悉的氣息，這溫暖的感覺……他是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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